我爱二月兰写给南京理工大学70周年校
蔡寅生
8月15日我意外地收到了南理工的邀请函,邀我出席南理工创建70周年创新发展大会。我喜出望外。
由于身体原因不能赴约,故赶紧开动搜索引擎在电脑里和脑海里搜索,啊!搜索出的我与炮工、华工、南理工千丝万缕的联系真不少。于是写了这篇《我爱二月兰》作为我献给南理工校庆的礼物,也表达我对张骏书记和傅梦印校长的衷心感谢,对南理工师生的祝福与敬意!
预祝南理工建校七十周年校庆创新发展大会圆满成功!
祝愿南理工承典塑新,笃行致远,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做出更大的贡献!
在炮院我知道了炮工炮工与炮院同根同源,分别源自哈军工炮兵工程系和该系的军械研究所,同在年从哈军工分出,有着相同的第一任院长孔从洲,肩负着同样的使命,走着集体转业同样的革命道路,服务于同一个奋斗目标,我们是军委炮兵属下的孪生兄弟。所不同的是炮工保存着建制不断发展壮大,而炮院分而化之,变成了无数滴水融入了兵器工业的汪洋大海,没留痕迹。
年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炮院一所技术处。就被炮工的毕业生包围着,邹厚甫、张忠柱、王洪钧、后来又来了傅曾玉、李英才、熊德辉、彭介仁等都是炮工毕业。转业到五机部七所后,我们的计划技安科科长就是傅曾玉、李英才、熊德辉。全所各研究室的技术人员多数是炮工毕业的。李子华、王连生、郑民达等与我同年进入一所,但是他们一到很快就能上手工作,我则连炮弹引信火药是什么还没摸着头脑呢。他们干的是技术活儿,我则是打杂的,真的很羡慕他们。
转业后他们被分配到五机部几十个厂所,王连生当了北方公司总裁,邓克仁当了厂长……,继续为兵器工业发热发光做贡献。他们都是我的良师益友,是他们把我引进了兵工专业大门。刘怡昕与王桂玉是炮工年毕业分配到一所的,老刘后来在南京炮兵学院评上了院士。
记忆尤深的还有位炮工的引信专业老师到一所协作,不幸在试验时意外爆炸受伤,成了植物人,把宝贵的生命永远地留在了沈阳东大营。五十多年了,原来耳熟能详的名字怎么也想不起来,前两天的夜里突然想起来了李学翰,第二天又忘了。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真的好奇怪。于是连夜把他记在了手机上。还有我们的两位科长也在文革中非正常死于东大营。李学翰、傅曾玉、李英才都是炮工的优秀学子,都为国防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的名字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在20院我了解了华工五机部20院又是五机部科研局,我是管科研计划的,华工的科研工作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每到秋季,开始编计划了,华工的科技处长许学成不约而至,在北京为了争取科研项目而奔忙。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五机部大专院校里,华工的科研工作最活跃,年全国科学大会也是获奖较多的单位。
20院田牧副院长常说,七十年代五机部科研有三枝花,营82无座力炮及弹、77式12.7高射机枪和单兵火箭跳炸钢珠榴弹,其中有两支花都开在华工。尤其是营82无座力炮武器系统,全部由华工一家承担研制任务,这是五机部科研历史上唯一的由院校抓总并负责全系统科研的项目,即后来定型并装备部队的式82毫米无座力炮。特别是华工借助这个项目进行的破甲机理研究取得了重大成果,抗旋腰型罩的研制成功大大提高了破甲弹的威力,华工自然也成为中国破甲弹的研究试验中心,他们为我国破甲弹的赶超世界水平做出了重大贡献。
引进双5高炮我结识了零梯度年底我参加了双5高炮引进工作,参观了瑞士的味美思火炸药厂,他们介绍了一项新技术----零梯度发射装药。我很好奇,也很怀疑,怎么可能使装药的性能做到不随使用温度变化而变化呢?后来他们拿出了使用这种装药的毫米穿甲弹的样本,不信不行。回国后我在年度兵器工业预研工作会议上通报了这项新技术的信息,于是零梯度发射药项目从年正式纳入了兵器工业预研计划。
年当我得知该项目获得了国家发明一等奖,后来王泽山教授又当选了工程院院士后,心中倍感欣慰,既为兵器工业终于有了第一个国家发明一等奖而高兴,也为王泽山教授的卓越成功而骄傲,还为自己曾经与该项目有过这一面之交而自诩。
年参与写祝榆生传记,11月初来到南理工,采访了王泽山院士,后来又把王院士请到北京,再次采访。通过采访完全颠覆了我脑海中对零梯度发射药这个项目历史的看法。其实,该项目并非始于我以为的年。早在年,祝总师就给他们下达了任务,在三代坦克项目中给它立了项。这意外的发现,使我对祝总师的远见卓识更加崇敬不已,这也正是我们书写祝榆生所需要的宝贵材料。
写祝榆生使我更深刻了解了王泽山过去对王院士我是久闻大名,远远地仰视,但接触很少。
年11月王泽山院士在百忙中热情地接受了采访,绘声绘色地讲了两个小时,收获颇丰。回来整理访谈录音时,一些问题没有听明白,一些名词也不懂,于是我给王院士书面提出了一大堆问题,向他请教。很快他打来电话,告诉我,由于春节前工作太忙,问春节后答复行不行?院士如此认真负责,真的令我感动。
春节后,院士的回信来了,就像给学生答疑一样,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得清清楚楚,井井有条,深入浅出。还附上了火炸药局与装甲兵部对该科研成果的评价等原始材料。使我看到了一位态度谦和,学术渊博、治学严谨的老教授的精神风貌。
看完他的回信后,我又有了新的想法。年6月24日,贸然地给王院士发了条短信,问他何时来京出差,我想和他再详谈一次。没想到院士很痛快地答应了,28日下午他应约来到,开始了我们的第二次访谈。
年过80的王院士,精神矍铄,思路清晰,侃侃而谈,特别是谈论起技术,更是头头是道,滔滔不绝。他为人谦虚,平易近人,热情开朗,很多方面真有点像祝榆生。
我在兵器行业参加过十几年科技奖评奖,深知一个人一辈子能拿上一个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就很了不起了。但是王泽山打破了中国兵器系统没有发明一等奖的历史,10年间一举荣获两个发明一等奖和一个科技进步一等奖,在全国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
我在兵器行业从事科研管理工作多年,深知枪炮行业是有数百年历史的传统技术,发展空间远远比不上航天、航空、造船、核以及电子,然而他坚守这块古老的领地,把老树装点得花枝招展,绚丽灿烂。
我也知道火炸药行业与含能材料打交道,是个高危岗位。但是他不畏艰险,一生就干这一件事,不离不弃,辛勤耕耘,厚积薄发,61岁以后获得了三项顶级大奖,使我国的发射药装药技术站到了世界前沿。王泽山的人生印证了英国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萧伯纳大师的一句名言:60岁以后才是真正的人生。
王泽山院士是我最敬仰的高产院士之一。
年我参与《人民兵工精神》一书写作,在书中我以《火炸药领域里的三项顶级大奖》为题,彰显了王泽山院士践行人民兵工精神,勇于攀登技术高峰的不朽的业绩。
年1月8日,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王泽山院士荣获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在江苏省电视台录制江苏省时代楷模王泽山电视片时,我在北京接受了电视采访。1月2日我在《现代兵器》上发表了《我心目中的高产院士》,我还在南理工的校刊上发表了《六十岁后才是真正的人生》,表达了我对中国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王泽山院士的崇高敬意。
外贸展示南理工方案年我加入外贸的战斗团队,马大为教授当时是兵科院副院长,项目的主管领导之一,我因认识了马教授,我们一起为奔波走南闯北,共同经历了的困难,见证了的辉煌,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付梦印校长那时还在北理工,他负责自行炮系统的定位导航,是地炮定位导航技术的先导者,有了卫星定位和自动导航的自行炮,功能上了一个档次。它可以随时随地知道本车的位置坐标,可以在未知地域自由驰骋,不迷路不绕道,停车后可以迅速进入战斗,还可以做到火炮分散配置而进行集火射击,大大提高了火炮的射击威力、机动性与生存性。我们是的战友,我向他们学到了很多,我的第一篇“战地报道”,就是卫星定位前途无量。
年6月我刚参加项目时,项目的补充定型试验遇到了三大技术难题,枣核弹的弹道反常就是最大的拦路虎。低温射程远,高温射程近,开过好几次分析会,分析了各种原因,还是莫衷一是。最后还是采纳了弹道学专家郭锡福的意见,弹道反常的主要原因是射击时的气象问题,决定以后的试验没有合格的气象条件绝不射击。7月下旬在北大荒的试验场足足等了近十天,终于等到7月28日的好天气,一气呵成,圆满完成了补充试验,弹道问题迎刃而解。我为此写《狂醉的7·28》记录了这次试验成功后的狂欢。
年8月2日,出口科威特的自行炮第一期培训班举行结业典礼暨实弹射击。
打炮的前一周,进行全连射击指挥系统联调训练,将全连的8门火炮、指挥车、侦察车、气象雷达、侦察校射雷达等作战装备组成一个射击指挥网,进行作战训练。
七、八月份是世界火炉科威特最热的天气,白天气温高达摄氏50多度。但遗憾的是,三天里从来没有一次能够从头到尾完完整整、顺顺当当地完成过合练。
存在的三大问题中就有一个是弹道计算不正常,经常报出错误的诸元,有时还出现负高程。时间已经到了7月28日,离出发没有两天了,弹道算不出正确的射击诸元这炮还怎么打?我和大家的心情一样都十分焦急。这时南理工的弹道学教授赵子华提出了一个设想,他认为弹道解算出错,可能的原因是弹道计算精度指标设定过高,而规定的迭代次数不够,从而计算机出现死循环,报出了错误的结果。赵教授建议在保证射击精度的前提下,将这个指标略微放宽。现场指挥立即组织研究,决定采纳这个意见,修改软件,立即验证。没想到赵教授这一招真灵,经过反复试算,证明改进成功,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故障。保证了8月2日的实弹射击实取得了圆满成功。
我真的很感激郭锡福、赵子华,感谢南理工!
什么叫担当?在关键时刻解能拿出自己的真知灼见,拿出自己的解决方案,这就是学校的担当。
祝榆生传记的最大支持者《祝榆生----誓将一生献给党》在中国兵器工业集团党组的领导下,在各单位的大力支持下顺利出版了。南理工是最大的支持者之一。
我们写作组调研的第一站就是南理工,参观的第一个展览就是南理工的《祝榆生生平事迹展》,提供参考书籍资料最多的是南理工,对于我们的要求,南理工都是有求必应。
祝榆生与迫击炮结下了深深的情结,他的右臂就是在迫击炮改平射炮的研究实验中失去的,在华工祝院长又组织过迫击炮改进。我也知道华工在迫击炮方面成绩卓著。曾经多次准备退出装备序列的小炮60毫米迫击炮,几经改进后,射程由多米提高到了多米,不但没有退编,而且大量出口,还参加了边境自卫反击战,两个小三线工厂也因生产60迫击炮和弹而成了保军单位。
我们在南理工调研时,好几位老教授提示我们,唐治与祝院长有许多故事,但是,当时唐不在南京,于是我打听到了他的电话,建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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